公众号:pengdiary

《冷山》作者: [美] 查尔斯·弗雷泽




内容简介:

英曼,南北战争末期的一名南方军士兵,拖着伤痕累累的肉体与灵魂,踽踽独行,只求回到家乡冷山和他的心上人艾达身边;艾达则独自一人身处山间的庄园,被迫学着直面生存所需的稻粱之谋。战火肆虐,物是人非,只有冷山依旧伫立,承载着这对恋人共同的回忆。面朝冷山,英曼用脚步丈量着土地,艾达则踏上了精神之旅。他们的人生轨迹能否再次重合?

《冷山》重现了南北战争时期的历史,书写了扭曲的人性、弥漫的孤独、凄美的爱情、对故土的深情,但更重要的是,让我们想起回家的意义。


作者简介 :

查尔斯·弗雷泽(Charles Frazier),生于1950年,成长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山区,在1986年获北卡罗来纳大学英语博士学位。他以家族中流传的曾祖叔父的故事为蓝本,参考大量史料,历时七年,创作了第一部小说《冷山》,并荣获1997年美国国家图书奖。此外,他著有小说《十三月》(Thirteen Moons),《夜林》(Nightwoods),以及《瓦里纳》(Varina)。他的所有作品一经出版便位列《纽约时报》畅销榜,《冷山》更是位列榜首。


精彩书评:

壹:短评

#  我的想法与大多数人相反,英曼的死是我认为贯穿全书的悲情美结束时的绚烂烟火。 在本书这种并不浓墨重彩的语境下,始终萦绕在我心头的是一种悲悯,对土地、对生命和对爱情。那些沧桑的往事,在合上纸卷之后是一声长长的喟叹,正是结尾的悲剧与我内心的情绪产生了共鸣,小说的冲击力才达到了最大。

#  他在寒风中脱得赤条条的,脱下的衣服就像剥下的皮,又湿又重,软塌塌的。他没有朝镜子里看,只是使劲用肥皂和布搓洗身体,然后把葫芦瓢里剩下的水从头浇下来,穿上衣服。死者留下的衣服很合身,因为洗过很多遍变得又软又薄,靴子像定做的一样合脚。不过,他觉得自己好像披上了另一个生命的躯壳。他重新回到小屋里,感觉自己像个鬼魂,占据着过去的形体,却是虚幻的。萨拉点起了一根蜡烛,在桌上的一个盆里洗盘子。烛光周围的空气似乎很混浊,附近所有明亮的物体都笼着一圈光晕,烛光范围之外的一切都隐没在黑暗中,仿佛再也不会重现。看着那姑娘俯身在桌上,英曼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再也无缘目睹她后背的曲线了。这一幕应该永志不忘,当他老去时,记忆虽不能挽回逝去的光阴,却也是岁月中的一个安慰。 

#  好看啊,把强烈的感情写得如此克制。人生艰辛,唯有爱是我不允许自己倒下的理由。

#  看完之后很就走不出来 感觉破碎了又好了 然后又破碎了

#  文字如溪般流淌,朴实,细腻,纯粹,干净。 一本写满了遗憾的好书。


贰:

这两天又不断回味起《冷山》。我对小说中的故事不感兴趣,战争与苦难只是叙述依赖的背景。我在想英曼和艾达这两个人,为什么他们能够相爱?他们显然完全不同。艾达如同奇花异草,美丽,风雅,可是对世俗保持了疏离和不耐烦的态度,言行举止时时透出不和时宜。一个永远的圈外人,耽于幻想,脆弱而孤独,与人世是瘦骨嶙峋般的生硬。她本人就是一首诗。英曼是小地方里一个独立、素朴的思考者,他的生活简朴,可是他的心和眼睛超越了冷山的界限。他也没有归属的圈子。他们,是两个孤独的浪游者互相渴望对方的温暖和光明。这种爱,本来就天荒地老。除了彼此,这世界对心灵来说一片荒凉。

心灵上无家的人,更容易与自然相亲。成长的过程中,往往伴随着逃脱反叛我们成长环境的宿愿。可是判逃之路往往引向了意外而悲哀的地方,甚至多年后又发现回到了原地。一位文化学专家说,受家庭、地域和信仰的约束限制,在内心深处她是无家可归的。她曾经相信,本质上艺术的幻想家的生活才是她的家,可是经历了漫长年代的寻找,她并没有“回家”。

Confined and restrained by family, region, and religion, I was inwardly homeless, suffering, I believed, from a hearbreaking estrangement from a divine community of radical artistic visionaries whom I imagined were longing for me to join them. In much pain, I spent my childhood years dreaming of the moment when I would find my way home. In my imagination, home was a place of radical openness, of recogintion and reconciliation, where one could create freely.

"Power to the Pussy" from Outlaw Culture-Resisting Representations by Bell Hooks

英曼和艾达是幸福的,即使他们没有共度过漫长的人生。他们彼此是心灵上的亲人。在洪荒中生命存在的那些岁月,有堪称永恒的时刻,他们彼此爱惜,互相辉映,温暖了这一生。

说到“回家”,很多人成年以后不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回家,享受回家的温暖、放松、快乐、和谐。时世变迁,年轻与衰老,家庭矛盾,亲人们往往感情上亲近可生活上疏离。“回家”是动情的,可也是悲伤的。

愿我们在心灵和情感上都有“家”可回。


叁:

我的观点一直都是基本上电影没有书好看。据说这是与《飘》齐名的史诗之作。弥漫整本书的孤独,有着一种莫名的苍凉。

   当战争发生的时候,人们才开始发现自己会变得不再像自己。

   Ada写了103封自私的信,而流离在战火中的Inman却因为仅仅收到的三封信,亲手将自己这个原本应该属于英雄的战士变成了一个一心想回家的逃兵,让他在战争中像野兽般流浪,而却义无返顾。即使当他回到最初的冷山时,已经变的麻木、残忍和脆弱,已不再英俊和健康;而一直等待她的Ada已经被改造得敏感,不再幽雅,不再是那个幽雅地弹琴的Ada,而是变得惊人的坚强和勇敢。虽然,战争把一切都毁灭了,当Inman中弹躺在雪地里的时候,他对伏在他身上的Ada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回来了。”然后乌鸦扑棱棱地飞起,一些东西结束了。

    冷山终归回复了往日的宁静,就像很久之前的那样,它的样子几乎一如往昔般美丽。但是,没有了Inman,Ada还是好好地活了下来,战争前的生活是再也不属于她了,她同当初等待的过程中一样地勇敢和坚强,她知道Inman也一直在朝冷山的方向义无返顾地行走。

  困难中挣扎的力量,黑暗中信仰的光芒。

    战争改变世界本来的面貌,这一切发生之后,人们再也回不去原来的生活。若干年后,当世界突然又变得如假象般美好的时候,在阳光下晒着小麦色皮肤的人们,心里的伤疤还是会在日光在暴露,有时它们隐隐作痛,提醒我们曾经失去的太多,希望今后一切都好。

   记得我在看《冷山》的电影时,看到这么一幕:

   救了Inman的老太太抱着只雪白的山羊轻轻爱抚,说:“山羊是人类最好的伴侣。它们给你羊奶,也给你安慰。”一边说,一边用右手尖刀利落地切进山羊的脖子。羊血汩汩而出,淌了一碗。白色的小动物软软躺下,甚至没有哀鸣一声。老太太把羊血搁到一边,伸手继续抚摸山羊的头顶。“You are a real beauty.”她说。表情和语调,都是如假包换的怜爱。

    也许,时光带走的是永恒,而永恒带走了我们的世界里所有的美丽和辉煌,那么,留下的就只有孤独。


微Q同号:2802031363    公众号:pengdiary


评论
热度 ( 1 )

© Daily ebook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