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号:pengdiary

《且听风吟》作者: [日]村上春树


内容简介:

本书是村上春树的处女作,与后来的《1973年的弹子球》《寻羊冒险记》合称“鼠的三部曲”,描写一个少男在街上“拣”到一个喝醉的少女,把她领回家里,两人发生了一些朦胧的情感,但最终少女还是选择了分手。书中透露出青春的感伤气息,也显示了作者独特的文字技法和文学观念。


作者简介:

村上春树,当代日本小说家。29岁开始写作,第一部作品《且听风吟》即获得日本群像新人赏,1987年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在日本畅销四百万册,广泛引起“村上现象”。村上春树的作品展现写作风格深受欧美作家影响的轻盈基调,少有日本战后阴郁沉重的文字气息。被称作第一个纯正的“二战后时期作家”,并誉为日本1980年代的文学旗手。


精彩书评:

壹:短评

#  没有明晰的故事线,是碎片化,是影像,没有读懂作者想要表达什么。

#  读过《挪威的森林》《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十多年,以及几个短篇《再袭面包店》《意大利面条年》《烧仓房》之后,来学习这部处女作。开头非常好,但是全书单薄。

#  日本文学写作更着重感觉、情绪、距离。

#  这种风格挺有趣的,呓语式的片段连结而成,就像我们的生活也不过是一阵一阵的想法涌出。寻常却又似魔幻,糊涂却又似清醒的叙述探讨的是生而为人的孤独与渺小。


贰:

以前读村上春树的第一本小说《且听风呤》(又译《听风的歌》),不明白他为什么浓墨重彩地写哈特费尔德。虽然,哈氏是村上喜爱的一位作家,但也不至于在自己的处女作里大段大段地引用。

他在小说中写道――

“哈特费尔德有部短篇小说叫《火星的井》,在他的作品中最为标新立异,仿佛暗示布拉德贝利的即将出现。书是很早以前读的,细节已经忘了,现将梗概写在下面:

那是一个青年钻进火星地表无数个无底深井的故事。井估计是几万年前由火星人挖掘的。奇特的是这些井全都巧妙地避开水脉。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挖这些东西出于什么目的。

实际上,除了这些井,火星人什么都未留下。没有文字没有住宅没有餐具没有铁没有墓没有火箭没有城镇没有自动售货机,连贝壳也没有。唯独有井。至于能否将其称为文明,作为地球人的学者甚难判断。的确,这些井建造得委实无懈可击,虽经几万年的岁月,而砖块却一块都未塌落。

不用说,曾有好几个探险家和考察队员钻进井去。携带绳索者,由于井纵向过深和横洞过长而不得不返回地面;未带绳索者,则无一人返回。 

一天,一个在宇宙中往来仿惶的青年人钻人井内。他已经厌倦了宇宙的浩渺无垠,而期待悄然死去。随着身体的下降,青年觉得井洞逐渐变得舒服起来,一股奇 妙的力开始温柔地包拢他的全身。下降大约1公里之后,他觅得一处合适的横洞,钻入其中,沿着曲曲折折的路漫无目的地走动不止。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表早已停了。或许两小时,也可能两天。全然没有饥饿感和疲劳感,原先感觉到的不可思议的力依然包拢着他的身体。

某一时刻,他突然觉察到了日光,原来是横洞同别的井连在了一起。他沿井壁攀登,重新返回地面。他在井围弓身坐下,望着无遮无拦的茫茫荒野,又望望太阳。是有什么出了错!风的气息、太阳……太阳虽在中天,却如夕阳一般成了橙色的巨大块体。”

除了这一段,村上春树在小说中还多次提及。很少有哪部小部大段大段地引用其它小说家的文字。即使在村上春树那里,这也是仅有的一次吧。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村上春树的用心。首先,我们要读懂:《且听风呤》――这本薄薄的长篇小说是什么样的书?藏在那些杂乱无章的评论、白描、对话、回忆、广播、音乐背后的是什么样的主题?

我觉得,是孤独,以及人与人之间并不牢固的联系。当然,你可以不这么以为,小说是村上春树的,读者除了我,还有包括你在内的几百万人,各有各的理解。

在第三次读这部小说时(一周前),我更是生生地触摸到了孤独,不如说是一种空前绝后的孤独感。证据如下――

1.只有九根手指的唱片店女孩:离开身体的那只断手指;

2.“我”曾收留的那个流浪女孩:在经过几天疯狂地做爱后,悄无声息地走掉,甚至,一张纸条也没留;

3.“我”的大学女友,在那年暑假独自一人死在球场边树林的一角。死因不明;

4.鼠(“我”的朋友)跟“我”谈起他要写的一个故事:海难,逃生,他和她漂在大海里,各自向两个方向游去(一个向岛,一个向陆地),几年后他们在酒吧相遇;

5.那年暑假过后,“我”去东京上学,便再也没见过唱片店女孩(最初,她为什么会在酒吧里喝醉?为什么独自旅行(或堕胎)?为什么离开了那个城市?为什么村上说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

6.广播里,一个女生为“我”点歌,讨要几年前借给“我”的一张旧唱片;而“我”在买了一张同样的新唱片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所以,我说,这是一部关于孤独的小说。之所以美妙,是因为小说中无处不在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我们可以把它称为“孤独”)。

回到文章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即《且听风呤》为什么大段大段地引用哈特费尔德,尤其是他的那个短篇小说《火星的井》?

2003年1月15日,村上春树的御用中文翻译林少华第一次见到原作者。在《海边的卡夫卡》中文版序中,林白华写道:“闲谈当中他显得兴致很高,一个小时后我以采访的形式集中问了几个问题。”关于孤独就是其中的一个。

“人生基本是孤独的,但同时又能通过孤独这一频道同他人沟通。” 村上春树继续说,“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在进得最深的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或者说人们总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

这让我立即想到哈特费尔德的《火星的井》。“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挖这些东西出于什么目的。实际上,除了这些井,火星人什么都未留……至于能否将其称为文明,作为地球人的学者甚难判断。”“携带绳索者,由于井纵向过深和横洞过长而不得不返回地面;未带绳索者,则无一人返回。”以及“某一时刻,他突然觉察到了日光,原来是横洞同别的井连在了一起。他沿井壁攀登,重新返回地面。”

人们在深深的孤独底下,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了一起。只有这样,人们再得以返回地面。村上春树的《斯普特尼克恋人》(注:斯普特尼克,俄语中意为“旅伴”;是苏联发射的人类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斯普特尼克2号载有莱卡狗,卫星未能收回)写了两个奇怪的故事,像梦一样――不,像幻想一样――不可思异的故事;哈特费尔德更是奇思妙想,写起了《火星的井》。

村上春树说他写小说的用意正在于通过孤独与人沟通。而他选择了一种奇怪的方式,通过看似不着边际的想象。他说:“想像力谁都有,难的是接近那个场所,找到门、打开、进去而又返回。如果读者在看我的书的过程中产生共鸣,那就是说拥有了和我同样的世界。”

村上春树找到了哈特费尔德的火星的井,我找到了村上春树的斯普特尼克卫星。于是,我们,在深井的某处相连,拥有了一个同样的世界。


叁:

村上春树语录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挪威的森林》

  但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她以无法愈合的重创。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无事。可惜人无身影,无记忆,无心。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爱须有心,而心已被嵌入无数的独角兽头盖骨化为“古老的梦”——《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死已不再是生的对立。死早已存在于我的体内,任你一再努力,你还是无法忘掉的。——《挪威的森林》

  他想把胸中的感念告诉对方:我们的心不是石头。石头也迟早会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会崩毁。对于那种无形的东西——无论善还是恶——我们完全可以互相传达。——《神的孩子全跳舞》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且听风吟》

  两人记忆的烛光委实过于微弱,两人的话语也不似十四年前那般清晰。结果连句话也没说便擦身而过,径直消失在人群中,永远永远。——《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遇见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舞!舞!舞!》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是某种东西、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然而相互理解果真可能吗?不,不可能,宿命式的不可能,寻求理解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么,何苦非努力不可呢?为什么就不能转变一下态度呢——既然怎么努力争取理解都枉费心机,那么不再努力就是,这样也可以活得蛮好嘛!换言之,与其勉强通过交往来消灭孤独,化解无奈,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

  如果我捉不住他,留不住他,我会让他飞。因为他有自己的翅膀,有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的权利。

  希望你下辈子不要改名,这样我会好点找你一点。有时失去不是忧伤,而是一种美丽。

  当我们学会用积极的心态去对待“放弃”时,我们将拥有“成长”这笔巨大的财富。

  对相爱的人来说,对方的心才是最好的房子。

  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

  —《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

  网无所不在,网外有网,无处可去。若扔石块,免不了转弯落回自家头上……时代如流沙,一般流动不止,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又不是我们站立的位置

  —《舞 舞 舞》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挪威的森林》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挪威的森林》

  人死总是有其相应的缘由的。看上去单纯而并不单纯。根是一样的。即使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只是一点点,但用手一拉就会连接出来很多。人的意识这种东西是在黑暗深处扎根生长的。盘根错节,纵横交织……无法解析的部分过于繁多。真正原因只有本人才明白,甚至本人都懵懵懂懂。——《舞!舞!舞!》

  那时我懂了,我们尽管是再合适不过的旅伴,但归根结蒂仍不过是描绘各自轨迹的两个孤独的金属块儿。远看如流星一般美丽,而实际上我们不外乎是被幽禁在里面的、哪里也去不了的囚徒。当两颗卫星的轨道偶尔交叉时,我们便这样相会了。也可能两颗心相碰,但不过一瞬之间。下一瞬间就重新陷入绝对的孤独中。总有一天会化为灰烬。

  —— 《斯普特尼克恋人》

  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呢?我思付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为养料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

  —— 《斯普特尼克恋人》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严重的时候,居然觉得明天的事仿佛昨天的。

  ——《1973年的弹子球》


微Q同号:2802031363    公众号:pengdiary


评论
热度 ( 1 )

© Daily ebook | Powered by LOFTER